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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的霞光渐渐暗了下去，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，绯红又逐渐变成浅红。
最后，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，天空突然显得高而远。
此刻的花厅内光线昏暗。
这是成延延第三次在江辞华面前受伤。
上一在蛇窟被魔蛇王爆炸波及，内伤比这严重多了。
她记得那时他疏离的眼底下藏着警惕。
而如今——
成延延坐在扶手圈椅的软榻上，忽地伸出手，忍着疼，修整粉润的食指按在了江辞华眼尾下方，印上一点红色，给他清冷面容上添上一抹艳色。
成延延笑眯眯说道，“真好看。”
特别是映衬着这双盛满担心的眼眸。
江辞华将她的手拂开，反手握住她的纤细手腕，问：“不是疼吗？”
成延延摇摇头。
“平时胆子很大，怎么这下宁愿伤了自己的手，都不愿意......”
不知为何，江辞华脱口而出他愤愤不平的事情。
而他的这个心思，在眼下两人不会有未来的情况下，显得非常不合时宜。
他不该如此说话，这句话，只会把两人的关系纠缠得愈发复杂，难以理清。
成延延大概知道他的意思，她没解释，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江辞华。
江辞华发现从头至尾，无论她表面如何亲近，总给人若即若离之感，似乎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，离开这里的一切。
他注意到她的手还在点点渗血，指尖抹了一点药膏，贴在了她的掌心上。
感受到她手掌的柔软与温度，这仿佛是她还留在这个世界的证明。
成延延低着眸，任凭江辞华帮她处理手掌那几处伤口，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“说话。”江辞华又开了口。
“嗯？”成延延不明所以。
“骂我，怨我，要我解释这一切，都可以。”江辞华说。
“那你解释一下。”成延延凑近他。
江辞华的指尖一顿，他抬眼盯着成延延瞧，在这一刹那，成延延绽开笑容，满眼都是他。
到了现在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，刚刚听到她说手疼就忽然出现，怕不是人都没走远。
是担心她吧。
见江辞华不回答，她话头一转，“我手受伤了，你很在意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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